柯氏鬧劇中的公關小丑

孟買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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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黨主席柯文哲夫婦領銜的驚奇鬧劇上演了好幾個星期,熱度不僅絲毫未減,天天冒出的支線和猶如天馬行空的新劇情,讓媒體和觀眾樂不思蜀,網路上的梗圖更是如雨後春筍般一發不可收拾。

披著狼皮的猴子。網路圖文作家蕭瑩燈製作之梗圖。圖片來源:翻攝自蕭瑩燈臉書

撇去柯家的荒謬言行不談,民眾黨一群多為記者出身的公關幕僚,囂張跋扈信口開河,讓我這個前媒體人看了唏噓不已。全世界的媒體都在向下沉淪不僅僅是台灣,但民眾黨裡的媒體幕僚則是天天往下探底,不僅毫無自覺且洋洋得意。

政治人物找來前記者當發言人處理公關事宜舉世皆然,不然要找一個毫無經驗的人來應付刁鑽的媒體嗎?當然也要找面貌姣好口齒清晰的人來代表政黨發言,否則跟柯文哲一樣不僅服裝舉止不登大雅之堂,說起話來好似口含滷蛋般成日喃喃說著自己的金句,豈不貽笑大方。

但民眾黨的「門面」,除了面貌姣好口齒清晰,還有什麼?有人笑稱黨主席喜好短髮女性幕僚,我們無從得知是否為真,不過一些長髮幕僚都已落馬,剩下的即使曾經是長髮飄逸,如今也都是俏麗短髮了。

公關悲劇從創黨大會開始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民眾黨成立大會當天,因為準備不周全現場手忙腳亂,最後竟然在一張紙片上寫下「媒體工作證」加上負責人員簽了一個「芳」字了事。任何一個小有規模的記者會,都會準備多於出席數的記者採訪證,這不需要豐富的經驗。

圖片來源:作者提供

之後一次柯文哲與郭台銘在新竹會面,黨部安排記者採訪的時間地點更是荒腔走板,看了媒體群組對話,讓人懷疑是小學生在準備同樂會。

然而這個政黨向來以年輕沒有經驗當免死令,一如柯文哲進入政壇十年了,還是很驕傲地以政治素人自居,彷彿這樣說就可以把他們的錯誤一筆勾銷,旁人就必須容忍他們一再犯蠢,實在莫名其妙。

接下來我印象深刻的是早已淡出政壇的陳思宇,她雖然努力不懈為柯文哲在每一項議題上奮戰,在臉書上寫了無數不知所以的「情書」攻擊任何對台北市長不利的人,終究敵不過柯文哲和蔡壁如口中的宅男吸票機黃瀞瑩。

之後來了一個總是在政論節目上站不住腳傻笑的楊寶楨,雖然可笑但至少她願意上節目為所屬政黨辯護,放眼望去該黨除了她似乎沒有人有這樣的勇氣與人辯論,如今她也黯然下台流淚離去了。

中國式戰狼

柯文哲找來前電視主播陳智菡擔任台北市府發言人時,《鏡週刊》曾經報導,陳智菡從主播轉戰市府,柯曾私下說:「她就負責當我的林錦昌!」並指柯更私下多次說怕陳智菡太累、折損太快,關愛之情令不少市府幕僚大感詫異。

至此民眾黨的戰狼模式正式展開,「戰狼小姐姐」這個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的稱謂,說明了民眾黨至今的路線。在柯文哲身邊要大紅大紫,就得發揚他信口開河不負責任的一貫態度,幕僚或許不至胸無點墨,但絕對是典型的半瓶水,對政策一知半解卻可以大言不慚。

從蔡英文的國際觀到陳建仁的流行病學專業,從蘇貞昌的政策制定執行到陳其邁的城市治理,柯文哲身邊的半瓶水從不畏懼總是大聲批評,彷彿他們懂得比以上這些人還要多,比他們更專業,就像柯文哲認為他是台灣總統的不二人選。

以往便罷,我懷疑他們甚至現在也不曾開會討論這個全國第三大政黨,要如何在面臨創黨以來最大危機的驚濤駭浪中發言,人人想到什麼說什麼互相矛盾,日日被揭穿前言不對後語也毫不在意,就算是多頭馬車無頭蒼蠅人人訕笑,他們還是昂首闊步快樂前進。

先不說黨部辯稱中央黨部裡沒有黨主席辦公室有多可笑,事隔沒幾天副秘書長又公開說明他如何進到黨部裡黨主席的辦公室。柯文哲的多年愛將陳智菡,竟然不知黨主席的岳母尚在人世,發文聲稱老太太給了柯妻陳珮琪手尾錢。

陳智菡在陳珮琪生日當天接她去喝咖啡拍照慶祝,卻在幾天後宣判陳珮琪尚在人間的母親發手尾錢,此等荒謬恐怕只有她渾然不知,還埋怨媒體宣判陳母死刑。

這些年來我時常聽著他們的發言,為他們感到尷尬不已。雖然對他們沒有絲毫同情,但身為一個前媒體人,甚至只是身為一個人,我真真實實為他們感到汗顏。

箝制言論

同樣令我我無法忍受的還有這群轉戰政治幕僚的所謂的媒體人,竟然在離開媒體界之後,開始箝制民眾的言論。

幾年前我被柯文哲臉書封鎖,我大聲抱怨後曾經引起小風波。起因是我留言質疑柯文哲,管理者陳智菡就將我封鎖,並且利用她市府發言人的優勢,污衊我洗版柯文哲臉書,妨礙他人在臉書上的權益,然而柯文哲表示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我也從未洗版妨礙他人。

雖然這不過是個小插曲,但想想這個政黨對言論的態度,因為我不贊同柯文哲就被封鎖,實在令人不寒而慄。如果不幸讓這個政黨執政,他們將會如何箝制言論自由?

時間來到最近的柯文哲涉貪風波,新一代戰狼發言人吳怡萱在記者會上公開對媒體嗤之以鼻說「現在是怎樣」,接著責怪記者妨害記者會流程,威脅以後要管制媒體使用麥克風。

這位發言人在進入政壇前是記者,跑新聞時她拿著體溫計去測室溫,一本正經講幹話。如今成了發言人,傲慢猖狂的口吻和中國記者會上斥責記者的發言人沒有兩樣。

民眾黨裡的夫妻檔,國會黨團主任陳智菡無視主席現為階下囚,談笑風生說要把中秋烤肉會移至土城看守所前;同為記者出身的政黨副秘書長許甫,大剌剌談論著他從未服務過的台北市政府如何運作。

猶記2010年新北市長選舉,國民黨候選人朱立倫的發言人為媒體轉戰的張啟楷,他應該是認為中央社的定位是執政黨的黨媒,因此在中央社記者追問朱立倫選情會不會受到周錫瑋影響時,脫口而出「你是中央社,怎麼可以問這問題」。這樣的前媒體人,是今天台民黨挺柯大將。

這是什麼樣的一群烏合之眾!雖然他們成日出醜把柯文哲推進更深的泥淖令人發笑,我難免要想蹲在看守所裡的柯文哲,如果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最後,我們當然不能忘記要用餘生把柯文哲送進總統府的蔡壁如,在擔任不分區立法委員期間,總是對各項她從未涉及毫無專業的政策大放厥詞的蔡壁如。她曾經是柯文哲的首席化妝師,不過如今她已經投效國民黨籍的台中市長盧秀燕了。

操縱台灣第三大政黨是一群如此可笑的公關小丑,老天保佑他們很快會全軍覆沒。

作者在海外漂泊二十多年後,目前與同為路透社記者的英國丈夫,在八里左岸和普羅旺斯之間如候鳥般移居。希望兩人近半個世紀的國際新聞生涯,能提供些許真切看台灣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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