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摘】《聖殿騎士團：以上帝之名戰鬥的僧侶、戰士與銀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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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德．莫萊（Jacques de Molay）是一位年約四十七歲的勃艮地騎士，在阿卡陷落的那一年他人在賽普勒斯的尼科西亞。當馬穆魯克人蜂擁穿過各條道路時，雅克就像聖地的其他沒有被切成肉片的聖殿騎士一樣，他會從倖存者那裡聽到關於戰後可怕情況的第一手消息。

大部分撤離阿卡的船在賽普勒斯將人員卸下。其他逃離黎凡特海岸最後幾個聚落點的人很快就加入了流亡者的行列。聖殿騎士團的新任大團長希奧博德．戈丹幾乎在他一當選後就放棄了這個職位，並且來到賽普勒斯，聲稱他將尋求幫助。其餘的弟兄們並未一直待下去等待他是否會成功，他們在七月十四日離開了西頓，讓這座城市自生自滅。

在阿卡以北，馬穆魯克騎馬進入泰爾時發現城內幾乎空無一人。貝魯特大約也在同一時間被放棄。到了八月初，基督徒手中只剩下兩座聖殿騎士團的城堡，而且它們靠自己的力量也無法再堅持多久。八月三日托爾托薩投降，十一天後朝聖堡守軍也放棄了抵抗。「他們清楚地意識到他們已經沒有能力保衛城堡了，」泰爾的聖殿騎士寫道，「所以他們放棄了城堡，前往賽普勒斯島，而撒拉森人徹底摧毀了這片土地……基督徒喪失了一切，所以他們在叙利亞就連手掌那麼寬的一塊土地都沒有。」

目睹這一切的發生必定是雅克作為聖殿騎士生涯中最令人沮喪的經驗之一，而且他早先已經歷了一連串的挫折和失望。雅克一生都是聖殿的僕人，他在一二六五年二十歲出頭時加入了聖殿騎士團，當時盛大的入團儀式是由拉羅什的埃梅里（Aimery of La Roche）主持的，埃梅里是法蘭西最資深的聖殿騎士，而且英格蘭聖殿騎士團分團長也前來參加。正常的招募模式是把年輕和精力充沛的新人送到聖地，而讓身體較弱的老年人留在西方。這正是雅克所經歷的情況，他在一二七○年代末的某個時間點登陸東方。在他抵達的時候，十字軍國家已經受到拜巴爾致命的破壞，儘管現在是愛德華一世所促成的十年休戰時期。雅克後來回憶說，他覺得這種休戰難以忍受，曾對大團長「絮絮叨叨」並且怨恨他願意遵守與教會的敵人的停戰協定。直到後來他才明白，「那位大團長別無選擇只能那樣做」。就像他這個年紀的任何年輕士兵一樣，雅克加入聖殿騎士團是為了戰鬥，而不是在基督教聖地被撕裂時袖手旁觀。然而這正是他被迫要接受的，因為關於發動新十字軍東征的討論毫無結果，而蘇丹哈利勒完成了拜巴爾所開始的大業。

一二九二年，隨著短命的大團長希奧博德．戈丹的去世，雅克．德．莫萊的職業生涯發生了轉變。當時能夠接任大團長的人選一定相當少。在四天的時間當中，雅克藉由一場快速、巧妙（後來飽受批評）的競選活動成功地擊敗了對手佩羅的于格（Hugh of Pairaud）贏得選舉。後來有人說他是這麼做到的：他先聲稱自己無意擔任這職位，並且提議自己要以公正和臨時性的過渡領導人的身分，來監督選舉進程，結果卻利用這一職務來為自己贏得正式大團長職位。雅克知道如何操縱騎士團的程序和協議。當然，他也樹立了許多敵人。泰爾的聖殿騎士（他與聖殿騎士團的直接聯繫在其主子紀堯姆死後終止）稱雅克貪婪，而且「吝嗇到無法理解的程度」。

無論如何，贏得選舉的就是雅克。然而，領導者要面對的仍然是相當棘手的狀況。聖殿騎士團元氣大傷，又被剝奪了許多城堡，並被驅逐出它原先所要保護的土地。然而，雅克在混亂之中抓住了機會。他全力以赴投入重建東方聖殿騎士團的工作，為了在他看來勢所難免的十字軍運動復興做準備。

他不太可能會指望在賽普勒斯推動這種復興，因此他在當選後不久便前往西方進行漫長的旅程，巡迴各個王室的朝廷，希望激發人們對發起新一波解放聖地行動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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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阿卡淪陷的可怕消息在八月初抵達巴黎。最早出現的新聞之一是來自醫院騎士團大團長維利爾斯的約翰，他向法蘭西一位同僚寫了封悲傷的信，報告阿卡「不幸而可憐的淪陷」。來自聖地的壞消息並不罕見，但是這次的消息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聽到這個「非常殘酷和痛苦」的消息後，教宗尼古拉四世下令各省級教會委員會在基督教世界各地集會，並且向羅馬彙報他們對於如何奪回失去的一切的最佳建議。教宗尼古拉在下令舉行這些會議的信件中要求他們要提出明確的行動計畫、如何支付新十字軍東征費用的具體建議，以及對目的地的建議。他引導各地會議去思考一個幾年前就開始流傳的想法：將各個軍事修會合併為一個統一的單一機構，而且它會有能力贏回並且永久占領耶路撒冷。

合併修會的想法並不新鮮。這個想法早在一二七四年第二次里昂公會議上就被首次提出了，當時這場會議是為了討論拜巴爾征服後的抵抗問題而召開的。但是，西班牙國王們否決了將聖殿、醫院和條頓騎士團與其他仿效而生的各色群體，合併在一起的提議，因為他們不願放棄自己的地區性修會（例如卡斯提爾的卡拉特拉瓦騎士團或萊昂的阿爾坎塔拉騎士團）。然而在一二九二年，這個想法被再次提起。用教宗尼古拉的話說，這是因為「地位尊爵的人」和「普羅大眾」都呼籲統一修會和改革。

不管這說法是否屬實，當馬穆魯克所帶來的災難性損失需要一個簡單的解釋時，聖殿騎士團和醫院騎士團都很容易受到批評。自一二二○年代他們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腓特烈二世發生衝突以來，他們一直是聖地政治局勢中與黨派有關的一群人。熱那亞商人和威尼斯商人從一二五八年到一二七二年為了爭奪阿卡貿易發生了毀滅性的衝突，兩個騎士團在其中各自選邊站，聖殿騎士團支持威尼斯人，而醫院騎士團則支持熱那亞人。這兩個修會在城鎮周圍和港口外的水域進行了多場戰鬥，在十字軍國家當時已經缺乏人力的狀況下，數百人因而死亡。關於這場爭端的消息已經傳開，至少有一位編年史家把這場「悲慘的不幸」歸咎於「醫院騎士團和聖殿騎士團之間的不和」。

聖殿騎士團也捲入了的黎波里伯國的一場激烈爭鬥中，他們支持吉貝勒特家族（Giblet）去抵制博希蒙德七世，那是博希蒙德六世十四歲的兒子，於一二七五年和平登基。的黎波里本身（聖殿騎士團之家被憤怒的伯爵摧毀）、西頓和托爾托薩都爆發了圍攻和小規模衝突。此外，聖殿騎士團在賽普勒斯的利馬索爾有軍事總部，而且在尼科西亞有第二個基地，他們也一樣惹惱了賽普勒斯的主人。一二七八年，賽普勒斯的于格三世與路易九世的弟弟安茹的查理之間為了爭奪耶路撒冷王位而爆發爭端。聖殿騎士團支持查理的主張引起了于格的極度不滿，于格便透過摧毀利馬索爾的聖殿騎士團之家進行報復，並且不斷地騷擾弟兄們到了需要教宗提出警告的地步。儘管那些命喪阿卡的人經常被稱頌為殉道者，但倖存下來的人也往往會招致懦弱者的罵名，編年史家，例如那不勒斯大團長那不勒斯的賽迪斯（Thaddeus of Naples），便這麼指責他們。所有這一切意味著，當雅克．德．莫萊準備回家時，他所要回到的世界雖然仍然強烈渴望十字軍東征，但是聖殿騎士在其中要面臨公開的批判。

響應教宗尼古拉改革號召的人中，包括了方濟會修士雷蒙．柳利（Ramon Lull），在阿卡失陷之前的三十年當中，雷蒙大部分時間都在遠離家鄉馬略卡島的地方流浪試圖讓異教徒皈依，同時不斷思考基督教該如何調整在近東的方針才是最好的。他作為一個巡迴四處的傳教士，毫不意外地將思緒集中在教育和皈依上。他建議教宗建立四所世界一流的學院，來培養無所畏懼的雙語傳教士，讓他們向猶太人、蒙古人、希臘人和阿拉伯人說明自身信仰的罪惡，並且說服他們採取羅馬認可的方式跟隨基督。

正如雷蒙喜歡指出的那樣，基督本人曾倡導使用兩把刀的政策。在接下來的十年當中，隨著他思想的發展，他變得更加好戰，進而得出「你應該用傳教和武器來與不信仰者戰鬥」這樣子的結論。雖然雷蒙本人並不是戰士，但他對組建一支十字軍的最佳方式毫不懷疑。他寫道：「教宗大人和樞機主教應該選擇和建立一個高貴的修會，稱之為騎士團。」

這個修會的首領既被稱為大團長，又被稱作戰士國王……如果可能的話，應該將耶路撒冷的王國指派給他……因此，這個戰士應該是國王的兒子，這既是基於要給他的榮譽或職位，也是為了使所有的（宗教）騎士團更願意服從他的命令……此外，教宗大人……應該頒布命令，規定這一個單獨修會（或）騎士團應該將聖殿、醫院和條頓三個騎士團合併起來……以及所有其他騎士團，無論他們是誰和身在何處都無一例外。

雷蒙對其計畫之效果毫不懷疑，他願意打賭上帝也有同樣的想法。他寫道：「如果有任何人反對，他將被視為既不忠誠也不虔誠。而且他應該顧慮到主耶穌基督在最後的審判時所說的：你們這些被詛咒的人，離開這裡，到永恆之火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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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很幸運地可以暫時迴避掉修會合併的問題。尼古拉四世於一二九二年四月去世，選舉他的繼任者所必需的樞機團陷入了難以解決的困境。他們花了近兩年的時間才確定了一位候選人的荒謬資格，他是來自西西里島的七十九歲隱士，名叫莫羅尼的彼得（Peter of Morrone），他在違背自己意願的情況下被加冕為教宗雷定五世（Celestine V）。（雷定這次當選教宗也是最後一次未事先舉行密室會議〔conclave〕的選舉，在此密室會議中選舉人會被召集在一塊，而且他們在做出決定之前都不准離開。）他的教宗任期是一場持續了四個月的鬧劇，直到雷定於一二九四年十二月辭職並且逃走。雅克在羅馬目睹了這一切，而且他在聖誕夜見證了好鬥的、律師出身的義大利樞機主教貝內德托．凱塔尼（Benedetto Caetani）當選，他的封號是博尼法斯八世（Boniface VIII）。

造訪羅馬是雅克重建東方聖殿騎士力量計畫的第一步。他日後說道，他發現博尼法斯對此計畫感興趣，但最終仍然懷疑統一所有修會的想法。「教宗提過這個想法幾次，」雅克回憶道，「但從各方面考慮，他都寧願完全放棄這件事。」這很可能是雅克本人直接遊說的結果。他在一二九五年頭六個月停留在羅馬，而他這次訪問在兩個方面取得了實質成果。大刀闊斧的重組得以不必進行，而且他確保了東西兩邊的聖殿騎士團產業在交換貨物時可以有優惠的稅收減免。教宗博尼法斯於六月發表詔書，讚揚聖殿騎士是「無所畏懼的基督勇士」，並懇請他們「時刻注意對塞普勒斯王國的監護」，為此教宗授予他們在塞普勒斯享有和聖地「一樣的自由和豁免權」。

博尼法斯還命令英格蘭國王愛德華一世允許運往賽普勒斯的出口品，可以自由地通過英格蘭港口，並且授予賽普勒斯的聖殿騎士團不必獻禮給教會的自由，理由是他們一定嚴重短缺物資。那不勒斯國王查理二世堅決支持透過合併軍事修會來收回耶路撒冷，他也聲稱自己是耶路撒冷名義上的國王。但是他沒有堅持這個立場，而且還同意那不勒斯領地內的聖殿騎士團，可以暫時免收運往賽普勒斯的貨物關稅。

一二九五年下半年，雅克前往英格蘭和法蘭西。他的旅程一定需要各種圓融進退。坎特伯雷和蘭斯兩地的教會委員會都得出結論，軍事修會應該承擔收復聖地的主要成本，這顯然意味著他們已經失去了聖地，可以清理自己的爛攤子。另一個英格蘭委員會贊成合併這些修會，並將其交給愛德華一世指揮，愛德華一世曾親自參加十字軍東征，在當今的統治者中獨樹一幟。雅克在法蘭西的職位（通常是聖殿騎士團招募和後援的中心）甚至更加微妙，因為他試圖同時討好法蘭西國王以及他在南方的對手，後者是在庇里牛斯山另一面的亞拉岡國王詹姆斯二世。他們兩人之間有段舊恨：法蘭西國王曾在十年前入侵亞拉岡，並且說服出生於法蘭西的教宗馬丁四世（Martin IV）賦予他這場戰爭十字軍戰役的地位。亞拉岡當時的國王彼得三世呼籲聖殿騎士團為他而戰，要求他們加入軍隊和部署他們的划槳船來將法蘭西運輸船趕離他的海岸線。這是一個相當詭異的情況，因為亞拉岡的聖殿騎士發現自己要拿起武器抵禦法蘭西和十字軍軍隊。

到了年底時，雅克準備返回賽普勒斯。他的巡迴演出並未取得驚人成果，他沒有激起一場發動十字軍東征的狂熱風暴，當然也沒有消除對軍事修會的批評，因為這些軍事修會參與了東地中海熱那亞和威尼斯之間再次爆發的衝突，這對他們所追求的整體目標毫無幫助。不過，雅克確實減緩了教會要廢除他的騎士團的念頭，將這個問題降溫到可以受控制的程度，就像是教會人士拉扯鬍鬚思考的嚴重程度。從這個意義上說，一二九一年的危機已經過去，重組的過程正在展開。到本世紀末，人們又具有足夠的信心，開始考慮對敘利亞和巴勒斯坦的失地進行新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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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四世紀初的近兩年之間，聖殿騎士重新占領了聖地的一部分。這只是微不足道的進展，不過在某一段時間裡頭，這樣的成果便足以表明還有更多的可能性。在雅克的治理下，他們一直緩慢地擴充海軍力量，從威尼斯訂購了新的划槳船，為一場既要在海上作戰、又要在塵土飛揚的陸地上進行的戰爭做準備。一三○○年七月二十日，由十六艘划槳船組成的艦隊高調地從賽普勒斯的法馬古斯塔向敵人的海岸線進發。大團長、賽普勒斯國王亨利二世，他的兄弟泰爾的阿馬里克，以及醫院騎士團大團長維利爾斯的約翰一起登上了船。這不是一次全面性的十字軍東征，但它是一支能夠造成嚴重破壞的艦隊，它在阿卡附近的海岸巡遊並且襲擊聚落。

當時的人有足夠的理由去相信基督教的命運是它們將會再次興盛。在東方幾百里的地方，蒙古伊兒汗國的首領合贊汗（Ghazan）正忙著密謀對付馬穆魯克王朝。在賽普勒斯問題上，蒙古人與基督徒之間的定期使節繼續往來，並承諾互相協助。在一三○○年夏季的襲擊之後，他們策劃了一項針對托爾托薩的聯合進攻計畫，聖殿騎士在這裡曾擁有的城堡還沒有被摧毀。在這一年的晚些時候，大約三百名聖殿騎士和醫院騎士加入了一支王家部隊，航行到托爾托薩幾英里外的魯阿德小島。他們下了船，將魯阿德作為推進的基地，然後再次出發奪取大陸上的要塞，並且要與合贊汗強大的軍隊會合。

不幸的是，蒙古人沒有準時出現。基督徒們奮力進入托爾托薩，但無法控制局面，不到一個月，他們就被迫返回魯阿德，大部分部隊隨後返回賽普勒斯。聖殿騎士團同意派遣一支由一百二十名騎士、四百名軍士和五百名弓箭手組成的部隊駐守小島，所有部隊皆由他們的軍團長昆西的巴托洛梅奧（Bartholomew of Quincy）指揮。上帝審判的雷鳴聲還沒有響徹馬穆魯克王國，但至少這是一個開始。

到了一三○二年，一切再次全部喪失了。魯阿德的駐軍與賽普勒斯之間大約隔了一百五十英里的東地中海，這是一條很容易受到封鎖甚至惡劣天氣影響的補給線。一支馬穆魯克艦隊在一三○一年秋天出現，指揮艦隊的是桑達穆爾（Sandamour），他來自信奉基督教的喬治亞，不過已經轉信成為穆斯林。他和他的部下進攻該島，並且開始了一場持續了近一年的圍攻，直到一三○二年守軍要求停戰，但是守軍的人數因為消耗戰從將近一千人減少到只剩兩百八十人。雙方達成協議，聖殿騎士的投降條件是必須能夠安全離開這座島。如果這些人當中有任何一位曾在阿卡作戰的老兵，他們會心知肚明接下來的發展將會是如何。根據泰爾的聖殿騎士的報告：「撒拉森人砍下了所有敘利亞步兵的頭，因為築起了堅固防線的人是他們……而聖殿弟兄們則不光采地被帶到巴比倫。」在那裡等著他們的是像奴隸一樣的生活。

又一次，聖殿騎士團們從絕對能夠脫身的要塞中被強拉出來，並且遭到背叛。要讓聖殿騎士團的勢力從賽普勒斯擴張出來非常困難，除非發動一場具相當規模的遠征。雅克大團長任期從一開始就充滿艱難的挑戰，儘管發動一場新十字軍東征的建議經常被提起，但是情勢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他現在被困在賽普勒斯，進退失據。

接著，雅克在一三○六年被一位新教宗召見。起初，這看似很有希望，不過結果卻完全相反。事實上，這是聖殿騎士團陷入黑暗的開始。

作者是專攻歐洲中世紀史的歷史學者、《標準晚報》專欄作家和新聞工作者。他畢業於劍橋大學，是英國歷史學家大衛．史塔基（David Starkey）的得意門生，目前和妻子及兩個女兒生活在倫敦。瓊斯的歷史著作甚多，目前已出版討論英格蘭農民起義的《夏日之血》（Summer of Blood, 2009），講述英國十二至十六世紀王朝歷史的《金雀花王朝》（Plantagenets, 2012）、《空王冠》（The Hollow Crown, 2014），以英國議會政治為主題的《大憲章》（Magna Carta, 2014），以及近年出版的《聖殿騎士團》（The Templars, 2017）。馬可孛羅文化已出版丹．瓊斯的「英格蘭王朝二部曲」《金雀花王朝》與《空王冠》。相關著作包括《空王冠：玫瑰戰爭與都鐸王朝的崛起》、《金雀花王朝：開創英格蘭的武士國王與王后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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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聖殿騎士團：以上帝之名戰鬥的僧侶、戰士與銀行家》
作者：丹．瓊斯（Dan Jones）
出版社：馬可孛羅
出版時間：2024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