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的最後反撲──藍白合挺中天

全面真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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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柯文哲臉書

在歷經高雄市長補選僅獲得4%的慘敗結果,對比民眾黨年初不分區立委選舉得票率11%的盛況。如果2022年的地方選舉,民眾黨的選舉結果與高雄市長補選一樣難看,就可以提前宣告柯文哲在2024年的總統大選出局了。面對這個情況柯文哲仍不死心地繼續追尋他的總統大夢,幻想要在2022年的地方選舉與國民黨結盟,讓自己能成為反對民進黨與蔡英文的在野共主。

其實「藍白合作」這個概念早在高雄市長補選提名人選時就已經提出過,只是當時國民黨並沒有想理會民眾黨「共推無黨籍候選人」的提議,在高雄缺乏強棒的民眾黨很快就被看破手腳,結果當然是被國民黨給狠狠洗臉。

情況在近日有了微妙的轉變:國民黨與民眾黨就監察院人事同意權提名一起提出釋憲案;民眾黨在立法院的新會期也直接協助國民黨搶下多個委員會的召委。這兩件事也被視為「藍白合作」的序幕,正式揭露藍白合作的戰略走向。但民眾黨與國民黨的合作究竟有沒有搞頭?還是終究只是柯文哲的一廂情願?

再者,柯文哲於14日赴台北市議會國民黨團報告,談到中天換照爭議,柯文哲認為NCC若是最後不讓中天通過換照得要有證據,不然就是民進黨政府對電視台的秋後算帳,並非民主國家該有的現象;甚至質疑聽證會主持人有利益迴避上的問題。

柯文哲在這個時間點跳出來擔任「中天守護者」不免讓人覺得可笑。中天過往多次因為製作假新聞被裁罰的紀錄難道不是證據?況且中天的問題也不是近一、兩年才發生,中天在上一次馬政府時期的換照審查時,多數的諮詢委員其實都建議不予換照,然而結果卻還是通過了。柯文哲這番發言完全忽視這些既有的脈絡,僅從個人的權位思考作出發,從這點也不難觀察出藍白合作已經是進行式。

藍白路線競合

2020年的大選後,國民黨黨內的「親共統派」與黨籍立委失智列車式的問政路線都讓他們難以獲得中間選票與青年選票的支持。而蔡英文所走的「李登輝路線」也壓縮了國民黨本土路線的生存空間,若國民黨無法擺脫並修正目前的路線,讓黨內民意支持度較高的政治人物來領導,明年的黨主席選舉如果韓國瑜再度捲土重來,國民黨只會加快迎來慢性自殺式的結局。

在此前提下,民眾黨想要擴大勢力的最主要來源,恐怕就是從國民黨處吸收流失的淺藍票源。簡單來說,柯文哲主張超越藍綠的路線,繼續搶占住溫和、親中與改革的位置上,除了可進攻淺藍票源,也可吸引相信所謂「超越藍綠、白色力量」且著重改革的新興年輕選票,而國民黨無法擴大支持群眾的困境也讓柯文哲找到可以見縫插針的機會。

柯式髮夾彎

為了促成藍白合作,柯文哲也改變過去支持副市長黃珊珊參選下屆臺北市市長的立場,當他在臺北市議會被問及「如果國民黨推出蔣萬安參選臺北市長會支援嗎?」柯文哲表示如果蔣有辦法說服他,蔣的準備是最好,還是可以支持,這種不排除與國民黨合作可能性的説法,言外之意就是把副市長黃珊珊當成隨時可被拋棄的工具人。

另外,昔日曾對馬英九不假辭色,甚至多次重炮批評的柯文哲,最近對馬英九的態度也有了180度的大轉彎。日前在台北設市百年活動,柯文哲邀來歷任國民黨籍臺北市長馬英九、郝龍斌同框,被解讀為營造「大和解」氛圍。他也從過去批評馬英九關陳水扁是在污辱台灣人智商的說法轉變為覺得他是個友善健談的人,這種判若兩人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

那個2014年政治素人出身,自稱墨綠來集結在野反國民黨的勢力,才能在臺北市長選舉打敗國民黨籍候選人連勝文的柯文哲,時至今日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這麼大幅度的人設轉變絕對是台灣政壇史上少有的,也再次印證他就是一個沒有核心價值的投機政客。

藍白合作注定一場空

對2024年總統大選念茲在茲的柯文哲盤算的就是如何用最低的成本來換取最大的效益。但國民黨也不是省油的燈,殷鑒不遠,從民進黨到親民黨,任何與柯文哲合作的政黨都不會有好下場。雖然國民黨與民眾黨在立法院因為委員會召委選舉與釋憲案進行合作。但是,在兩年後的地方選舉,民眾黨所盤算的提名策略是「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鎖定五五波縣市自提縣市長人選,藉此獲得跟國民黨談判的籌碼,以爭取國民黨禮讓提名。

但是這個策略要能操作成功的條件是,民眾黨必須存在如同當年2014年柯文哲一般強勢的候選人,且民調要能夠超越選區內的國民黨競爭對手。遺憾的是,放眼望去民眾黨目前並不存在這種人選,未來可能也不會存在。所以,國民黨所採取的策略必然是跟高雄市長補選一樣將人選提好提滿,絕無禮讓民眾黨的空間。更何況,現在的民眾黨已經無法吸引到泛綠的選票,柯文哲說自己是墨綠也沒有人會相信。

而在政治光譜上與國民黨較為接近的民眾黨,反而會瓜分掉國民黨的選票,況且自視甚高的柯文哲是不可能屈居副總統候選人的。曾經的泛藍聯盟─國民黨與親民黨從合作到最後走向分裂的結局也可以預見,而且國民黨與民眾黨的信任基礎更為薄弱,還沒開始國民黨內就已經出現要柯文哲為過去攻擊國民黨的言論道歉的聲浪出現,藍白合作注定是一場空。

觀看這一年,在野立委在立院的表現,離要能形成對民進黨有效的監督與威脅顯然還有很一大段距離。大多數的行動,例如杯葛議程對社會大眾來說無感,甚或是淪為一場鬧劇。縱然藍白合作在立法院能夠讓民進黨在政策與議案的推動上受到一定程度的阻礙與反撲,例如緊接而來的中天電視台換照案、憲法修正案與勞保年金改革等。

但是就選舉佈局來說,國民黨與民眾黨仍是各懷鬼胎,柯文哲實難以複製2014年與民進黨合作的模式。原因除了前面所提到的,民眾黨內並沒有可期待的潛在人選能投入地方首長的選舉。以及短短6年的時間,柯文哲過去所打造的政治光環已經伴隨個人聲望雪崩式的下跌而崩解。經歷多次教訓,柯文哲仍執迷不悟想利用與國民黨結盟來謀取大位,結果只會加速他消失在歷史洪流的速度。

作者為部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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